cgss1358830 2012-12-29 21:41
等车
[color=Blue][b] 等车[/b][/color]
莫易这个人就是有点怪，每天早上去单位上班总要提前二小时动身。
无论是坐公交车还是骑自行车，都是这样，骑车到单位只不地是半个小时的
路程，而坐车则十分钟左右的车程，莫易就是喜欢赶早。
所以，当莫易赶到单位时，深夜班的同志免不了对他进行一番调侃，昨晚恐
怕又没有回去吧？怎样？美容院的小姐按摩的手势不错吧？
昨晚是进行了港式还是泰式按摩？舒服的话叫上咱弟兄们，青春的尾巴不能
一人独享。
早上到达单位时的这一番海侃，莫易总是顺风顺水地搭讪着：拱振器桥下西
边那间新开的美容院的泰式踩背真得爽，你反身躺在床上，一位小姐抓住床上的
杠子，双脚不停地在你背上踩踏，那架势就象以前农村里的农民在踩荸荠，那小
姐在踩点你背部的时候，还不停地轻声细语地问你：大哥，舒服吧，重点还是轻
点，反正，你们去了心里就清楚了。见同伴们不太相信自己的话，莫易又补充了
这一句。
其实，莫易的话只能听一半，他的话有的方面是经不起推敲的，譬如，如今
镇上的美容院多，这是个事实，但象莫易说的小姐踩背重点轻点亲呢话，大伙还
是不太认可的，因为大伙知道莫易有贼心无贼胆，除非你借它个虎胆，如若是那
样，莫易真是老牛吃嫩草成仙了。只要有点脑子的人，走在镇上广济路都会发现，
美容院面前的广告招牌上写着：休闲、港式、泰式按摩，四十分钟，你莫易不就
是从广告上看到的，到我们这里摆现一下，好象你是刚从美容院回来一样，大伙
对莫易的这番高论是不认可的，可又有谁会与他理论呢？要知道莫易当年也算是
一位功夫高深的人，只不过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隐身江湖罢了。
莫易每天不是骑自行车上班，就是坐公交车上班，而且总是在上班前一小时
到达办公桌前，莫易的这种习惯引起了同事的种种猜想，是不是他那方面的功能
不行了，或是功能太旺，外边采朵野花尝尝鲜？还是男人也有更年期就象女人一
样。有这么一个过程？同事脸上表情，莫易明白，同事们想知道什么，但莫易心
里的一连串秘密是年轻人和同事们那么容易掏出的吗？
记得莫易在一次骑自行车上班，中午休息时，喝了点酒，向同事们吹嘘了自
己的风光年华。
…………
我是五十年代生的人，出生后不久，就遇上了火箭式大跃进，大炼钢铁，儿
时有影响的记忆是在小学的操场边，摆上个大锅，支起人煤灶，土法上马日夜炼
钢，那时候的人就这么单纯，政府一个号召，大家立马就干，日夜不停地炼，至
于炼到什么程度叫好钢和怎么炼才是真正的炼钢，大伙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反正
听政府的话，照政府批示办，就是跟党走，就是干社会主义。你还别说，那时吃
饭实行的供给制，专门有人烧饭、烧菜，按时按点，保你一日三餐晕素搭配，人
有精神。说到这里，莫易的脸也焕发了光彩。其实莫易说的事到是事实，只不过，
儿时那种美好的回忆会时不时在他脑海中回想起，只要有舒适的场所，他一定会
将他那种五八年大跃进的故事宣扬一番。管他人爱不爱听。
后来不行了，六十年代自然灾害，什么吃的东西都非常稀少，我们家里连饭
都吃不饱，我们小孩那个年代不懂什么国际事情，等到十八岁以后才明白，天灾
加人灾造成了六十年代那个非常时期的非常头部。唉，有什么办法，我们那个年
代的人先是放开肚皮吃，你要吃什么尽管吃，后来你想吃什么，什么都不提供给
你吃的，再后来就是文化大革命，但子大一点的红卫兵，怀装本红宝书，走南闯
北，免费领略祖国的风光，那个时候的人思想就是单纯，社会秩序那么乱，但想
犯法的人就是很少，只要你的脑海里有一点资产阶级的东西闪过，那你肯定会狠
斗私字一闪念，会站在无产阶级这方面来的。不象现在的人，说到这里莫易涨红
了脸，有年轻人借机爬杆，“莫易，你快说啊，现在的人怎么了？”“现在的人
怎么了？”“你们都看到了，剃头店都叫面容美发院了，澡堂叫休闲会堂茶室了，
还有迪巴、Ｋ巴的，我们这帮人都快不适应这个社会了。”
“好了，莫易，你会不适应这个社会，”阿娟不同意他的这种观念。
“人家不适应，我们学能相信，你不适应只有鬼才相信。你看你明年就要退
休了，精力还那么旺盛，一般象你这个年龄段的人是不会穿大红的Ｔ恤衫的，而
你都在夏天穿，且是鳄鱼牌的，世界名牌，象你这个年龄又有几个懂得名牌呢？”
阿娟的这句话，给酒后的莫易开了一剂解酒方。莫易非常同意阿娟说的这句话，
阿娟的这段话也勾起了莫易沉封近三十年的往事。
…………
“老莫”（莫易读中学时同学都这样称呼他），锦芳深情地对莫易说：“你
看，我们在一起读书的日子很快就要毕业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寝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小芳依偎在老莫的怀里，眼里水汪汪的，这到不
是泪水，而是含情脉脉的一弯泓水。
“小芳”，莫易喜欢这样称呼锦芳，因为一老一小听起来悦耳。
“怎么没有话呢？可当着你的面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说毕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吧？”小芳接过话题。
“毕业以后，我能有什么打算，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现在不都实行工农兵学
员哪里来回哪里去吗？我肯定还是要回到围垦海涂那里去的，你呢？”
“我吗，肯定不会回那个地方去的，我要换个地方，向城市进军。”
小芳说到这里在老莫的脚上拧了一下。
“唉哟”，老莫一下子受不了这皮肉的幸福，喊了起来。
“轻点，同学听见不好。”
“今天是星期天，同学回家的回家，逛街的逛街，宿舍就剩你我二人了。”
老莫说。
“难得你观察的仔细，算你聪明。”小芳用手点了一下老莫的上额。老古话
说二个年青男女在一起什么故事都会发生，在那个年代虽然社会不象如今社会开
放，但二个年青男女在一起你你我我，时间长了，精彩的故事一定会发生的。
就在小芳用手点老莫的上额时，老莫突然觉得脑袋有点涨，心跳在加快，双
手情不自禁地在锦芳的脸上爱抚，不多久，便伸向了小芳奶子，摸着小芳的奶子，
老莫突然觉得小芳的奶子上下有点不一样，掀起小芳的胸罩一看，小芳的左奶子
下面有两颗明显的黑痣。老莫惊奇了。“这有什么奇怪，我一生下来就有，随着
女人的成熟，它也成熟了，这是我的标记，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秘密，接下去
就知道该做什么。”小芳深情地将奶子贴在老莫的脸上。
老莫更加惊奇了，双手紧抱着小芳的奶子，他俩醉了。
就在老莫找到什么是幸福和发现幸福的源泉时，他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停止
游戏。老莫静止了，对着幸福的源泉用手拍了拍，拉上小芳的内裤，小芳怔住了，
脸上的红晕也变了淡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小芳不解。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将故事演绎下去？”小芳紧问不停，“我不想……我不想…
…”
“我不想在毕业之前，工作没有落实就找到幸福源泉，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其实才能莫说这些话是违心的，哪个小伙子不想在找到幸福的源泉时，深入
浅出游戏一番呢？可老莫毕业后的工作分配到哪里，还是个未知数啊，两地分居，
隔江而望的日子是万万不能的，一时冲动，留下懊恨的种子是万万使不得的，老
莫虽然对那方面的知识掌握不多，但在那个年代，象老莫一样能控制自己情感的
读书人不在少数。毕竟那个年代名声远远大于自己的身子，特别是女人。
可如今的社会就不一样了，莫易的话又拉回了现实社会，莫易有点激动，语
速也快了一点。他脸上泛着红光说：我在阳光公司工作的时候，单位里的一对男
女青年刚认识不久，感情就迅速升温，不到半年的时间，俩人就享受了新、马、
泰十日游，你游就游了吧，回到单位里，那女的还拿出旅游的玉照，边给同事看
边解释说，同属于亚洲，泰国、马来西亚、新加坡的海水湿度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新加坡的水温比泰国低一度，比马来西亚高半度，但泰国人的热情好客，绝对是
一流的。……什么？人妖？当然看了，不过我看了人妖的表演，回到旅社里再看
我阿良的胴体，觉得我的阿良是真正的男子汉，人妖是什么东西，说穿了只是把
男人的标志拿了丢到海里去了，就成了这么个人妖。玲玲得意地说：我阿良的那
个东西就是奇怪，不，是男人的那根东西奇怪，去了一点会改变男人的皮肤、声
音，面貌，可我不想改变我阿良的胴体。
玲玲向同事讲述这故事的时候，神情一点都没有变化，说到激动时，还手舞
足蹈地比划着，引来同事的笑声和追问。而玲玲也总是有问必答，决不会用“无
可奉告”一词来唐塞。莫易向同事说出这故事时，那脸上明显地告诉听故事的同
事：代不同了，过去男女之间的事，那绝对是私事，不能也不敢在公开场合谈论，
而现在则完全倒了过来，公开场合谈点男女之间的情感，那是高雅，有文化修养。
嘿，这社会变得我快适应不了了。莫易叹了口气说道。
每当莫易向同事吹嘘他的这段光荣历史时，他的脸上总是闪着红光，尽管说
这些话时，他会喝点酒。
毕业分手的日子，正如老莫所言的那样，小芳因为根子正，身世好，加上小
芳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留在了鹿城，做了一名人民教师，再后来听说她嫁给了
当地的一位政府官员，不做教师改行从政了，日子过得相当可以，据推算她已经
退休二年在家带孙子了，这当然是听说，没有经过考证，可说这些时，老莫他还
是有点把握的，不然他绝不会在酒后吐真言的。
正如老莫意料的那样，莫易学校毕业后与小芳分别去了南北两个不同的城市，
那时候的路费虽不贵，但交通不象现在这样有快客、高速、磁悬浮，老莫庆幸自
己没有在小芳的幸福之源留下足迹，要不自己每月四十五元钱工资，三分之一得
投资国家公路建设。
很快老莫有了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家，经历过生产大跃进、六十年代的自然灾
害、七十年代上的批林批孔和中叶的改革开放、八、九十年代以后的社会变革，
老莫他们那一代人比较安于现状，小富则安，公园遛达，爬山游乐是他们健身的
主要方法，老莫已经迈进了老年的行例，可老莫的内心永远保留一颗永远年轻的
心，尽管人到了一定的年龄最容易怀旧，老莫的怀旧是有理由的。
毕竟在老莫的心中小芳是他理想中的一辆奔驰车，尽管他没有上车驾驶过，
但新颖的前轮驱动在他的脑海中是永远抹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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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huang110 2012-12-30 00:01
老莫的思想很纯正，最少他没有祸害了芳，要不然，芳的后半辈子可能不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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