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我们几个喝酒。似乎有点意思的谈话总是和酒有些关联。天马行空,话
题开始。
一个人真的能彻底的解读一个人吗?谁能攻陷谁最后的堡垒呢?即算面对一
个睿智的哲人如苏格拉底如弗洛伊德如尼采,他们只不过解读了一部分普遍的人
性,他们也没能获得全部啊。
未能全部的解读,何来全部的说服?
人对自身的不可知性是深有忌惮的。所以要找些依托的证据。但证据本身与
证据持有者是可以存疑的。所以依次推下去得到的也是存疑的。
真理只有相对,没有绝对。在宇宙程式里是有个临界的线的。逾过去,所有
的彻底翻了个。
钱钟书先生谑言,据说真理都是赤裸裸的,穿着少许衣物的女人可称作「局
部真理」,他是在谑女人。换个对象,用在真理本身,- 因这世界上的女人不可
能全部赤裸裸,除了在浴池,在停尸间,在黑暗的被窝里,与疯掉之后…… 则真
理存在的场合也便在不可思议的地方,或疯了之后,如尼采,…… 我在谑真理。
如果钱先生的话也是可以存疑的,则真理的这种存在也就存疑。而如果钱先
生这句谑言有其必然,推演之后是这样的:女人因廉耻心而着衣,而真理畏不露
面或遮遮掩掩的露面就不同于女人。以为据说真理是赤裸裸的,所以真理无耻。
这显然不是什么积极的结论,但这显然是个结论。这就有点意思。
有点晕了。就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