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已往,不同·以往。
第四场雪来得突兀而猛烈,在狂风中鬼舞着,气势嚣张,冷傲逼人。
只是为何这次,所有的雪片都只往我心里飘,只在我心中积成厚厚的雪霜。
旁人看到的,有劲风。呼呼啸啸,扯着我的发梢拽向四方。
极细的冰晶,却白彻如玉。密密地袭来,汹汹之势似乎把我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不明白。我错了吗?可这粒粒莹白仿佛也诉起莫名的冤屈。似乎正是对我无辜的极端讽刺。
它们轻而易举地让我心痛,让我不安,让我仓皇。
心中太多的抑郁,于是感到沉重,感到吃力,感到无所适从。
难道是期望太高吗?不,我是个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小小的收获便足以快慰,甚至可以持续好些天。从未想收获什么,只求可以静静地给予。可这也有错吗?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无法满足我么?未必命运之途也太狭窄了些吧?你越忍让,却越容易被挤下去。残酷或许才是这个世界的无上法则。
雪似乎早早地预谋好一切,快速地,轻轻地,却又是不可歇停半刻地坠下。当我心中的痕迹渐渐被盖成一片雪白,一片迷蒙,此时的我才窥识它的阴谋,却已然晚了。是的,晚了,也就是说,回天乏术了。
不知是为何总顿生许多错觉,或许我所见到的十之八九都是假象,但却义无反顾地相信,也便轻而易举地感伤。
此时的天空一下子变硬了,仿佛每一瓣雪都沉浸起芳香。让我想到罂粟。虽然长这么大仍没亲眼见过,但那些纸上读来的,关于它罪恶的美丽,竟勾起点暗暗的神往。我想它一定是太美了,才遭人妒忌;它一定是太香了,得不到的人便由此讽出它的不好来。可我至今仍未懂,那些所谓的错,对于人们,足以满足内心的快意么?过激的话语,会是因失落而显得那么疯狂而苍白吧?我不懂我此刻在想些什么。或许只是,那美净纯洁的花朵,怎会与那些最阴暗的东西联在一起呢?
荒唐……残忍……
我想文人是否就该如此,在抑郁的时候悲天悯人,将自己的孤独无奈与愤懑都添在其中吧。为其他抱不平,似乎是不可避免的通病。我不是文人。但我却中毒太深。
雪,如漫天罂粟,将自己的白无畏地展在空中,我敬赏它的美,于是在它销蚀心底的jiy时,便不能再生出多少怨恨。它只是践行它自己的一种方式。它或许是因为同情我,才愿意如此做的吧?最冷的,也是最完美的保存。最温暖的铭记,也是藏的最好的深爱,覆盖在记忆里的,沉没在纯白下的那些个介,应该是温暖了吧?
hzz--没落皇朝
提笔 记